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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（第1页）

李大志看这孩子真稀罕人，对杨芳照顾的更周到了。

赵小田到家，李三木也早到家了，正在吞云吐雾。

赵小田闻到烟味皱了皱眉，“少抽点烟，对身体不好，还熏着孩子。”

李三木掐灭烟头，笑着抱起女儿云云，“今天过得咋样？”

赵小田便将在张翠翠那儿的事情说了说，末了叹口气，“翠翠脾气太好了，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。”

李三木说，“他们家，大嬢嬢当年孤儿寡母的不容易，家里面大牛两个姐姐那干活也不是十分工。大集体的时候，他们家就不怎么样。等大牛两个姐姐出嫁，他们家不都得大牛扛着，偏偏大秋兄弟身体不好，你在农村也知道，农村干活不都得靠着壮劳力。不说别的，就以前呀，大秋他这样的啊，说个媳妇都是难事，现在多亏他现在能上学。上学，你看看现在在油田那边就是不都说有工作了吗？那以后家里边儿，大牛这他就在庄户地里干活呗，还能怎么办？“

三木说完，赵小田心想，这不都是都是李家人，怎么看着对大牛他们家没什么帮助呀，这么想着赵小天也就这么问了。

李三木搓着手指说，“那以前，他们家这样的都是他们都是队里的老大难，不说别的，大大牛失散岁的时候，就没了爹。那不是家里边没有个当家的男人，那就算村里边照顾他，不也得家里人能顶起来，偏偏当时的大牛的大姐，真是脑子有点不好用。那时候，村里边还有正经小学，上学的时候人家说让大姐入个团员，她呢，说自己年纪大了，让弟弟妹妹入团。结果呢，等到二姐大牛他们这些人上学入团的时候，有人就说了，他们家大姐那时候都没入团，说不定家里边成分有问题，结果就是，兄弟姊妹5个一个人都没入团。不知道大秋兄弟在外边上学的时候入没入团，这不前几年都都还讲政治讲成分的时候，你看看他们家是个贫农现在写的，偏偏又不是团员。那村有个什么事不说别的，要是要求积极分子，那就没有他们家什么事。我看大嬢嬢看着厉害，其实家里没攒下些什么钱了。”

赵小田一听李三木这么说，“还真是，那家里拿的多，干活的时候还真打不下什么钱。。”

“可不是，”李三木接着说，“你看我们家，我们兄弟三个都去部队当兵，家里不用管饭还有津贴寄回来，家里就算我爹身体不好，也能过得下去。大妞偏偏身体不行，当兵验不过去。再说了，那时候大叔没了，要是大牛十八再去当兵，那家里边真事孤儿寡母，日子说不定还不如现在呢。

“大牛身体不合格啊。”赵小田给女儿泡了奶粉，细心地掰了半块钙奶饼干在里面，让云云自己吃。

李三木思考着，“大牛，应该是没去验过兵吧？他是挑东西把肩膀给压完了，一看就不合格，应该是没去验过。不过大牛小时候身体应该是不好的，你没看他嘴角两边那两个大疤，那是七岁的时候，他是身体不好，然后找了老大夫艾灸给灸的。更别说了，他一口牙齿也不齐。门牙以前还去拔了好几个，十几岁的时候还拔过两个大门牙，那两个大门牙是朝外长的不合格。”

赵小小田就笑，“你不说，我真没注意，那两个大疤是那么来的呢，我还真没想出来，干什么事能在两边嘴角旁边都有个大疤。对了，你不是说去五爷爷那里，问罚款的事儿吗？”

李三木又想吸烟，拿出一支烟用指头夹着，女儿还小呢，尽量不在女儿面前吃，“五爷爷不在家，我就回来了。反正，大牛这孩子是瞒不住了，他要不是马上去东北，这几天肯定我得去镇上汇报汇报。要不然我这工作也别想干了，我听说，过了年有个计划，让村里边的计划生育干部连带责任更高。要是谁知情不报，还是是没把村里边这个育龄妇女的情况掌握清楚，那就是工作不行，说不定降职开除。”

多少钱疫情就更紧老张了，他说所以是刚才说你要你要是想求现金，那对自己加工人也得先进。嗯，所以说问我是不是还想要二胎呀？还是说我要是去接扎他也去接扎。

三木搓着烟就笑，“这个弟妹，看起来是闯了一趟东北，回来脾气变大了呀。还说你去结扎她也去结扎，嗯，小田啊，咱是准备生二胎的，咱现在就算按政策，咱也就是带环，那我是干部怎么了，我是干部了，就不能生二胎了吗？这国家也没明文规定啊，你不用管，没这个事儿。反正等他去交罚款的时候，我就跟领导说，他们已经同意主动去结扎了，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，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敢违反政策。”

赵小田给女儿擦擦嘴巴，“那他们万一对你有意见怎么着，他们肯定是不敢违反政策。可是自己村的兄弟，你就直接说他们要去结扎，他们要是心里面有意见怎么办呀？不是说大牛话叫孩子爷爷过继爹吗？”

“过继爹又怎么了？我现在因为我当着这个干部，我爹他不也是脸上有光吗？亲儿子和过过继儿子，我就不信孩子爷爷还能有别的选择。再说了，这孩子生完孩子6个月就应该去结扎，这还有好几个月，正好我慢慢的给他们说说这个政策。就算我不说，他们去交罚款的时候，生育干部也得给他们普及这个政策，更别说还有派出所落户口那边，现在镇上这些单位，不惯什么单位都有计划生育指标。谁的单位干的不好，那领导就挨批，还有降职，说不定还有处分呢。”

李三木家两口子正在说这个这些事，那边李大牛跟李老娘还正在路上呢。

李老娘围着黑头巾，裤腿也扎好了，坐在李大牛骑的自行车上，一路往二舅工作的单位去。

路上停了下来休息几次，外边风不是很大，但坐着自行车也不是很舒服。

“大牛啊，娘年前的时候，这块路一溜就走到了。”坐在车子上被风吹的腿冷，走在地上活动活动，这还走出了一身汗，李老娘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利落人。

“娘，你也说了那是年轻的时候，你这都快60了，还能这么走路，那我这些年轻人还过不过了呀？“

“我这腰啊，没年前时候好了，大牛你二舅也就比我小两岁，是不是也快退休了？”

路上没什么人，娘俩拉呱，时间过的海快。

“他们应该是60岁退休吧，到时候我二舅有退休工资，家里结果表弟都得好好孝顺他，这可是能活多久就能领多久的钱。娘，我二舅小时候能读得起书，那时候，我姥娘家条件还挺好的呀，我大舅就没有跟着念？”

“”那可不是，大牛，以前旧社会的时候，闺女出嫁的时候得陪送东西，你姥娘那也是李家的姑娘。出嫁的时候光地就陪送了30亩，那时候李家家里边还有很多地，等着你姥娘这一辈陪送出去，就一个还好点。到了你姑姑这一辈儿，那李家是一下子有三个姑娘，你大姑二姑你三姑，也就是翠翠她娘。这三个姑娘一出嫁，每家陪送，不说是30亩地吧，反正是也是陪送了不少。这陪送多了，这李家就没钱，穷了正好新社会到了，成了贫下中农，没被打成地主。哼哼，你二舅比我小两岁，他读书的时候我也跟着认字，你别说，那时候我我比你二舅还认字的时候脑袋还灵呢，可惜我是我是个女的，要不然你二舅这工作说不定我也能干。”

“娘你可别说了，你说的不就是，从我爷爷那开始败家吗？我怎么听说，以前在老庄里边那个位置就不好，光存的水，就不存人。你看看搬到东北那几家，我听说都不怎么旺，每家我们这辈兄弟顶多两个，老一辈兄弟五六个那么多，这会是不用想那个事了。”李大牛虽然住在四叔那，但四叔五叔六叔还是有联系的，五叔六叔家有一个兄弟的，也有两个兄弟的，五六个兄弟？没有。

“可不就是，你爷爷开始败家，姐姐出嫁有陪送，三个闺女出门子，也有陪送，那到你爹这一辈儿，那钱、地更好了。整个李家户门，不就开始到跑东北，有往东北跑的，正好修水库又分出去好几支的，反正李家现在是穷了。我这回娘家借钱，唉！大牛啊，娘教你一句话，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，老婆汉子隔只手，亲姊妹兄弟，也就这一辈子事儿，爹娘死了也就是个亲戚。罚款得1000多，你二舅就算有这么多，他也不敢全借给我，我拿什么还？不还得指望你还吗？大牛啊，娘，是不是是有点糊涂了，瑛子是个闺女，咱再等两年再生不也行啊。”

听自己娘这么说，李大牛只能让娘快坐上了自行车，还得赶着去二舅那边借钱呢。

“娘，你根本没必要跟我二婶斗气，我们跟他家都是两大家子了，又不是说谁家先有了大孙子，家里边也不是马上就能过好日子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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